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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间故事: 秀才收留苦女, 却遭苦女欺辱, 半仙: 倒霉的文曲星!

发布日期:2025-05-21 04:47    点击次数:63

光绪十八年腊月,江南梅雨把青石板路泡得发亮。梧桐县衙门前的老槐树杈上,挂着个褪色的黄布幡,上头歪歪扭扭写着"算命测字"四个墨字,被雨水冲得像蚯蚓爬。

"这位相公留步!"

林慕白抱着书箱刚要跨过县学门槛,后襟叫人拽住了。回头见个瘸腿老道,补丁摞补丁的灰布袍子上沾着草屑,手里竹杖头挂着个破葫芦,随着寒风直晃荡。

"老丈有何见教?"秀才扶了扶玳瑁眼镜,文绉绉问道。

老道眯着独眼往他额角瞅:"文曲星君印堂发黑,怕是要走背字啊。"

"休得胡言!"书童阿宝抢上一步,"我家公子是今科解元,县太爷都要让三分……"

"阿宝。"林慕白摆手制止,从荷包摸出两枚铜板,"天寒地冻的,老丈买碗热酒喝。"

老道接过钱却攥住他手腕,枯树枝似的手指在他脉门上掐了三掐:"紫微斗数说,文昌帝君座下童儿打翻了墨砚,污了星君袍角。相公近日可曾收留过什么人?"

林慕白心头一跳。三日前他在城隍庙避雪,遇见个蜷在草堆里的姑娘,浑身冻得青紫,只说叫小莲,是北边逃荒来的。当下解了貂裘给她裹上,带回西跨院养着。

"那姑娘眉心有颗朱砂痣?"老道突然问。

秀才惊得后退半步:"老丈如何得知?"

"哎——"老道拖着长音摇头,"文曲星沾了晦气,怕是要应在那女子身上。相公若信得过老道,今晚三更……"

话音未落,衙门口铜锣"咣当"一响。几个衙役抬着盖红布的木盘出来,当头捕快嚷嚷:"圣旨到!今上开恩科,着各省解元即日进京春闱!"

林慕白顿觉热血上涌,哪还顾得上老道絮叨,拽着阿宝就往家跑。西跨院里,小莲正蹲在井台边洗衣裳,粗布裙裾扫着青砖,露出半截脚脖子冻得通红。

"姑娘快回屋!"秀才解下披风就往她身上裹,"这冰天雪地的,仔细冻坏了身子。"

小莲抬头一笑,眉心朱砂痣红得要滴血:"公子回来啦?灶上煨着姜汤呢。"

阿宝在旁直撇嘴。自打这女子进门,家里就透着邪性。前儿半夜他起来解手,瞧见小莲跪在院里老槐树下烧纸钱,火光映得她脸青白青白,跟庙里判官像似的。

"公子,您真要带她进京?"阿宝边收拾细软边嘟囔,"老话说得好,逢人且说三分话,未可全抛一片心……"

"住口!"林慕白正往檀木箱里装《四书集注》,闻言把书重重一合,"小莲姑娘孤苦无依,我辈读书人岂能见死不救?"

话音未落,窗外"啪嗒"一声。小莲端着漆盘进来,桂圆红枣茶甜香扑鼻,却见她手腕上赫然戴着个赤金镯子,成色簇新,在烛光下直晃眼。

"这镯子……"林慕白愣住。他记得清楚,小莲来时只裹着破棉袄,连双整鞋都没有。

"是街口王掌柜送的。"小莲垂下眼帘,睫毛在脸上投出两片小扇子似的阴影,"他说公子心善,肯收留我这灾星,合该供个长明灯……"

"胡闹!"林慕白拍案而起,"我林某人救人岂是为图回报?阿宝,明日把镯子还回去!"

小莲突然"扑哧"笑出声,朱唇咧到耳根,露出白森森的牙:"公子真是活菩萨,可惜菩萨心肠喂了狗呢。"

阿宝吓得一哆嗦,茶壶"当啷"摔在地上。小莲却像没事人似的,蹲下身用袖子擦水渍,后颈处隐隐约约现出个青黑胎记,活像条吊睛白额虎。

三更天,老道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。林慕白翻来覆去睡不着,索性披衣起来温书。刚点上蜡烛,窗外忽地闪过个人影。

"谁?"他抄起镇纸防身,却见小莲推门进来,只穿件薄纱寝衣,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上,活像水鬼上岸。

"公子,我冷。"她径直往炭盆边凑,火光映得脸上忽明忽暗,"那老道说我是灾星,公子可信?"

林慕白往榻里缩了缩:"姑娘说笑了,圣贤书里讲,子不语怪力乱神……"

"可我就是灾星啊。"小莲突然咯咯笑起来,指甲刮过书页留下五道血痕,"我娘是窑姐儿,我爹是杀猪的,他们把我吊在房梁上抽,说我是野种……"

秀才听得浑身发毛,正要喊人,小莲突然扑过来。她力气大得惊人,竟把林慕白压在身下,呼出的气带着腥臭味:"公子,你闻闻,我身上是不是有股烂鱼味?那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,阎王爷都不收的命……"

"姑娘自重!"林慕白拼死挣扎,怀中《孟子》"哗啦"掉在地上。小莲盯着书页上"贫贱不能移"五个字,突然发起狂来,把整本书撕得粉碎。

"假仁假义!你们这些读书人最会装相!"她抓起碎纸片往嘴里塞,血沫顺着下巴往下淌,"当年我冻得要死,有个老举人给我半块饼,转头就叫我娘卖进窑子!你们这些穿长衫的,没一个好东西!"

林慕白趁机滚下床,踉跄着要往外跑。小莲却像猫戏老鼠般堵住门,从袖中抽出一把剪子,月光下寒光闪闪:"公子别怕,剪了这劳什子功名,咱们做对野鸳鸯多好?"

"救命啊!"林慕白刚喊半声,后颈就挨了一下。迷糊中见小莲狞笑着举起剪子,突然窗外"砰"地炸开个炮仗。

"妖孽敢尔!"瘸腿老道破窗而入,竹杖点在小莲眉心。她惨叫着后退,朱砂痣渗出血来,在地上扭成条红蛇。

"文曲星君莫慌,老道来也!"老道从葫芦里倒出把糯米,撒得满屋白茫茫。小莲捂着脸满地打滚,指甲缝里钻出缕缕黑气。

"她……她到底是何方妖孽?"林慕白躲在书箱后发抖。

"此女乃饿死鬼投胎,专吸读书人阳气。"老道咬破指尖在黄纸上画符,"三十年前黄河决堤,她娘饿得啃树皮,把她煮了分食。这冤魂在乱葬岗游荡,专找心善的读书人附身……"

话音未落,小莲突然暴起,剪子"噗"地扎进老道肩头。老道闷哼一声,反手将符纸拍在她天灵盖上。黑气"嗷"地窜起三尺高,化作个披头散发的妇人,抱着空襁褓在房梁上哭嚎。

"公子快走!"老道喷出口黑血,"这孽障吞了你的文运,要坏你科举……"

林慕白却愣住了。他看见黑气中浮出本泛黄的书册,竟是自个儿束发时写的《劝学篇》。当年在私塾门口,他给要饭的母女俩念过这篇文章,那妇人听得直抹泪,说儿子要有这等先生,何愁不中状元。

"原来是你……"秀才突然明白过来,"那母女俩冻死在城隍庙,你附在小莲身上,是要报恩还是报仇?"

黑气凝成个虚影,竟与小莲有七分相似。妇人抱着襁褓跪下,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:"恩公,奴家别无所求,只求您带这孩子进京。她命里该有场造化……"

林慕白想起小莲腕上的金镯子,突然全明白了。王掌柜是开当铺的,最会看人下菜碟,定是见小莲可怜,才送镯子巴结他这个解元公。可这镯子哪来的?莫不是……

"公子莫信她鬼话!"老道急得直跺脚,"这孽障吸了你三日文运,再不除掉,春闱必败!"

林慕白却摘下玳瑁眼镜,轻轻擦了擦:"《孟子》有云:恻隐之心,仁之端也。我若为了功名害她性命,与禽兽何异?"

说罢,他咬破食指,在黄纸上写下"浩然正气"四字,拍在小莲额头。黑气轰然散去,妇人虚影抱着襁褓深深一拜,化作点点金光没入林慕白眉心。

"公子!"阿宝带着衙役冲进来时,只见小莲昏睡在地,老道倚着书箱直喘气。林慕白却望着窗外晨曦微笑,他感觉胸中淤塞了三日的文思,此刻如春江破冰,滔滔不绝。

三个月后,紫禁城贡院。林慕白提笔写下《民为贵论》,字字如金石坠地。考官们传阅时,忽然有道金光从纸面腾起,在半空凝成篇锦绣文章。

放榜那日,林慕白独占鳌头。更奇的是,他殿试时竟梦见个妇人抱着婴孩,说那孩子长大后中了探花。醒来时,枕畔放着个褪色的金镯子,里头刻着"长命富贵"四个小字。

后来林慕白官至礼部尚书,终生未娶。有人说他书房里藏着幅美人图,眉心有颗朱砂痣;也有人说,他每到腊月就施粥济贫,接济的孤女都叫"小莲"。只有当年那个瘸腿老道知道,文曲星君额间那道疤,其实是道功德印。

这故事传到后来,茶馆里的说书先生总爱拍着醒木叹道:"善恶到头终有报,只争来早与来迟。诸位看官,您说那林慕白是倒霉还是走运?要我说啊,这世上的倒霉事,保不齐就是福气的敲门砖呢!"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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